院子里都已经那么别出心裁了,屋内的陈设就更不用说了,悕雪看了一圈,觉得可能都跟凌云堂里的东西,有得一比了。
“莫陈叔,今天真是抱歉,让您担心了。”源浈的声音再度传来。
“二公子安全回来就好……”莫陈叔的语气也柔和了不少,“您安心作画,我会把东西准备好的。”
而后,莫陈叔帮源浈摆好画材,便默默地退了出去,屋内又只剩下悕雪和源浈两人。
因为刚才的事,此刻,悕雪还有些无所适从,后来便听源浈提醒道:“陶姑娘不是说,要来磨汰颜料的吗?”
“哦,对对对!”悕雪赶忙回过神来。
源浈给悕雪指了一张桌子,悕雪意会,便拿着东西过去了,然而,刚才还信心百倍的,但将东西都摆上桌后,她便犯起难了。
虽说都是研磨、过滤,但纸浆和颜料毕竟是两种东西,但悕雪不能失败,不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回忆当年卫铄造纸的点滴。
“陶姑娘为进屋,所以说谎了?”源浈问道。
“我……”悕雪本要辩解的,但后来想了想,便点了头,“嗯,我原来的确没有磨汰过颜料,只是看别人做过类似的东西,觉得可以一用。”
或是看到了悕雪的真诚,源浈手上功夫不停,但还时不时,和悕雪说一两句话。
“那是什么呢?”源浈问道。
“造纸……”悕雪说道,“家附近有一件书肆,我有时回去那边玩,就看过那里的当家,自己在家里造纸,他也会用到纱布这样的东西,所以……”
源澄知道“司马霁”长于书肆中,所以在这一点,悕雪不得不掩饰一番,就算是巧合,总还有机会辩解。
屋内安静了下来,悕雪也准备忙活了,除了过滤纸浆的操作外,她还回想了一下矿藏方面的知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