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拜托秦叔帮忙时,悕雪就想解释来着,不过,其实她也没想出多么完美的说辞,后来,又见秦叔答应的爽快,便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这样过去了。
然而,这句“马后炮“似的特别关照,却让悕雪一下子难为情起来,就像是秦叔早已看透了她的心思,只是不戳破罢了。
“而且,他是黛国的官员,我一个普通的中原女子,日后还要会乌兰的,还是不要有太多的交集为好……”悕雪笑着解释道。
“不过,也只是暂时的……”秦叔搓了搓手,脸上闪过无奈的神色,“之前说的,要带你去,投奔的那个女当家,她的布庄就开在都城……”
话音刚落,悕雪笑容不禁僵在脸上,虽然昨晚,她还在因为,此后见不到源澄那张脸而黯然伤神,但经过一夜的“宣泄”,她已经基本放下了,但想不到,居然“孽缘”不减……
“源大人是太子身边的人,应该不会常在民间走动……”秦叔若有所思,“如果你介意,我就去跟老板娘说说,让她给你安排在屋子里的活计,这样一来,应该就碰不上了……”
秦叔如此刻意的帮忙,让悕雪有些受宠若惊,同时,也愈发觉得自己开始看不懂秦叔了。
悕雪微怔,而后又立马笑着点点头,除此之外,她似乎也没有更好的应对之策了。
另一边……
从驿馆出来,源澄就一直待在官衙,美名其曰收拾行李,但实际上,他本就没带什么行李来,而那些要带回都城的货品,他也在收到的当天,就打包好了。
此刻,源澄唯一能做的,就是要将那支玉簪,从上供的名录上抹去,然而,那新的名录,也是他晚上才写好的。
源澄一向专注,开始办事了,就不喜欢旁人打扰,只是,他一下午迟迟不动笔,一直磨磨蹭蹭的,似乎是在等着什么人,但到晚上,除了送晚饭的衙役,他也没见到其他人。
拿起笔时,源澄心中不禁有些许苦涩,他所任的先马一职,伴皇世子左右,看似光鲜亮丽,但实际上,却只是个小官,这个“小“的体现之一,就是俸禄。
源家的家底并不厚实,而且,被源澄送让的那支玉簪,也不便宜,如今没有了,他也只能用自己本就微薄的俸禄,去补上那笔花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