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澄估摸着,一会儿等秦叔回到大厅,最坏的情况可能会是,直接将自己请出驿馆,但源澄毕竟是来办事的,而且,就像格桑昨天所说,秦叔的商队确实又有不少好东西。
商人多不会拒绝买卖,于是,源澄便赶忙拟好了清单,想速战速决,不仅是秦叔,今日之事过于突然,源澄自己,也早就没了心思,再去帮拓跋启看什么货品。
源澄办事雷厉风行,秦叔将纸条攥在手中,一时,也不好再指责他什么,而且,刚两人在上面的时候,悕雪也已经明明白白地说了,没有怪罪的意思。
想到悕雪,秦叔不禁扬起嘴角,因为刚才,悕雪还建议他,在开价时涨个两成,说了既然是原谅,就应该有所补偿。
“至于费用,在下愿意在原来的基础上,增加两成,算是弥补刚才的过失。“源澄补充道。
心里的话,就这样被源澄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秦叔惊诧不已,而后,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哎呀……你们两个年轻人,居然想到一块去了。“秦叔无奈的摇了摇头,”既然,源大人都这么说了,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就当作是悕雪日后的盘缠,我替悕雪谢过大人。
“盘缠?什么意思。”见秦叔提到了悕雪,源澄下意识地关心起来。
“哦,悕雪并不是我们商队的人,日后,会在黛国住上一段时间,还请源大人不要介意。”秦叔答道。
“不敢,不敢……“源澄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他顿了顿,便再问一句,”那她……那敢问,陶姑娘将住在哪里?”
源澄不清楚,上天是想成全他,还是折磨他,但此刻,他的身体却不自觉地前倾,面上虽淡然自若,但心底的喜悦之情,却是“蹭蹭”地往外冒。
他唯一可以左右的,是言辞中的迫切之意,源澄将它藏得很深,让人无法轻易察觉。
“这就不是源大人,应该关心的事情了吧……”秦叔客气地拒绝了源澄。
见源澄想打听悕雪的事情,秦叔立刻警惕了起来,悕雪是慕容倾的义姐,而慕容倾又是乌兰的王子,源澄则是黛国的朝臣。
这其中的关系有些微妙,即便,慕容倾没有特意叮嘱这一点,但秦叔有着,作为商人的自觉,商旅绝对不会成为,国家、政权见纷争的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