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最后,司马澄半眯着眼,亮出了自己的杀手锏,语气不温不淡,却带着无法抗拒的压迫感。
”到了那时,还希望兄长能与在下坦诚相待。“司马澄朝司葵俯身拱手,就准备转身离开。
司马澄话音刚落,司葵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司马澄的言外之意过于露骨,而他坚定的语气,似乎是对此志在必得,这样的傲气与张扬,让司葵感到自惭形愧。
“澄公子!“司葵再一次叫住了司马澄。
但这一次,司马澄并没有停下脚步。
“所以,你是为了陛下吗?“司葵愈加慌张。
自从那一次,司葵就已经隐隐察觉到,悕雪对司马澄的不凡,之后,司马澄久不在宫中,司葵以为自己有了机会,哪怕不能说出口,也可以日日陪伴悕雪。
或许,只是司马澄所不自知,但此言一出,司葵就立刻看穿了他的心思,那一刻,他觉得有什么东西轰然倒下,他一时心急,竟点破了一切。
倏地,司马澄猛地停住了脚步,顿了顿,依旧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说了句,“今日谢过司太医。“便离开了。
看着司马澄离去的背影,司葵懊悔不已,他呆坐在屋里,直到天色渐渐暗了下去,皇宫一角传来了丝竹之声,他幡然才起身,准备去更衣。
今日的晚宴,司葵也在列席之中。
司马澄这边,他刚出太医院,没走几步,便停了下来,缓缓和上眼,深深地吸气,顿了顿,而后猛地蹙起眉头。
空气里有微弱的焚香气味,刚才好像有人来过。
司马澄睁开眼,眼中不禁闪现一丝戾气,宫中刚刚举行了及笄之礼,仪式上会焚香,然而,司马澄是在开礼之后才进的宫,中途也没遇上什么人,所以应该没有人知道,他会来这里。
所以,只是意外吗?
那人出席了慕容婉儿的笄礼,又和司葵有几分交情,司马澄脑中浮现出几个身影。
今日天气正好,无风,这香味至今还有残存,不是刚走,就是走了没多久,应该是听到了他和司葵的对话。
司马澄眼中闪过一丝疑虑,刚才他虽没有失言,但司葵的话,尤其是最后那句,他还是不希望被有心之人听到,毕竟可能会对悕雪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