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洄悄无声息地站到司马澄身侧,寻着他的目光看去,发现别处的尽头是府邸的围墙,抬头则是灰蒙蒙的天空,其他的什么也没有。
“澄殿下,您这是在看什么呀?“羊洄不禁疑惑地问。
司马澄依旧不语,羊洄虽说笑,但无法拿刀之事,的确让他觉得犹如骨鲠在喉,生生地勒住他的脖子,每一次呼吸,都会不由自主地感到心痛。
然而,就像羊洄所说,即便以后司马澄不能再武,这世上还有很多事情可以去做,很多人劝过他,开导过他,司马澄自己也尝试了很多次,但就心里缺了一块什么似的,始终无法释怀。
就连在府中随意走动,司马澄也会不知不觉就会走到校场。
“那地方,是皇宫吧?“羊洄稍稍上前,指着围墙脚落里,冒出一头的地方。
司马澄一愣,脑中一团乱麻的思绪开始接连扬起,渐渐的拼凑出一副副完整的画面。他每次不自觉看着的方向,他迟迟不愿释怀的原因……
是皇宫吗?
是皇宫里人吗?
是……悕雪吗?
司马澄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他呆呆地看着远方,忽然,情不自禁地问了句。
“羊将军,现在,宫里怎么样了?“
羊洄伸出去的手不经意地抖了一下,只见他悄悄地缩回了手,,心中懊悔万分,脸上已经皱成一团。
如今,正是宫中的危机时刻,任何一点小的异动,都可能带来轩然大波,考虑到司马烈生性多疑,也为了让司马澄好好养病,沈行便提议,对司马澄封锁宫中的消息。
所以,在司马澄面前,只要跟宫中有关的事,璟王府的所有人都再三缄口,不主动提起,也不回答他的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