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一板一眼的说教，更像是闲聊，而且每天就说几句，悕雪听着，不自觉帝就记在了心里。
后来等悕雪有了长弓，真正开始握弓射箭的时候，那时闲聊的说辞，就自然而然地浮现在了脑海之中。
一开始射箭不顺，司马澄曾就宽慰过悕雪，说道：
“陛下心中有箭，假以时日就能正中靶心。”
……
“心中有箭……”
悕雪在约台上喃喃自语，哪怕她已经看不清箭靶的确切位置，但是，凭借着之前两箭的感觉，以及她日日磨砺箭镞的感觉。
悕雪摆好了姿势，将弓拉满，瞄准之后就没在犹豫。
万幸的是，正中了靶心。
……
大射礼礼毕，悕雪在司马澄的护送下来到了嘉福殿的西偏殿，宁姑姑已经在这里恭候多时。
在屋里，宁姑姑只是隐隐约约听到，外面众臣高呼“恭贺陛下”的声音，便知道有了好消息，喜不自胜，听到了悕雪的脚步声，便赶忙迎了上去，结果刚一开门，就看见了悕雪泛白的面庞。
或许是因为高兴，悕雪的脸上看起来稍稍有了些血色，司马澄将她扶到屋内坐下，正要接过了悕雪手上的长弓，谁知这最后一下，竟成了绝笔。
“啪！”
长弓断了。
屋内三人一惊，宁姑姑眉头紧蹙，觉得是不好的昭示。
悕雪倒是显得十分淡然，在白马寺时，住持手上的念珠的珠绳就断了，当时也有人认为是不祥。
但直到最后，也没发生什么事，反而让悕雪的“从天而降“多镀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
“是这长弓为吾挡了灾祸。”悕雪若有所思，不禁抬眸，看了司马澄一眼，“只是，浪费了澄公子的一番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