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学生们来自大豫各地,属下虽没一一核对,但依稀记得有相邻之地出身的公子。”
悕雪接过两张名单,看了一下,的确如司马澄所言,有的甚至还靠得很近。
“这些公子多是第一离家赴京,离登基大典还有半月有余,难免思念故土,他日入朝为官,便要久居洛京城,想回归故里几乎不可能。若陛下此刻让他们归省,众人必将对陛下心怀感恩之情。”
悕雪微微怔住,司马澄接着说:
“这样一来,陛下也可以专心练箭,为大射礼做准备。”
司马澄言止于此,没有浮于表面的官腔虚言,句句论事,处处在理,一举便解决了悕雪心中的多个忧虑,悕雪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那……就按照你说的办吧。”
看着眼前这个俊朗的少年,明明也只年长于自己三岁,但却能心思缜密,面面俱到,少年英才,或许就是这个样子了吧。悕雪不由地感慨。
第二日,早朝。
一路上,悕雪呵欠连天,司马澄则是顶着乌青色的眼圈,姜公公的眼窝也凹了下去,等到了太极殿,悕雪没有直接进去,而是转过身,拍了拍司马澄的肩膀。
司马澄俯身拱手,似乎是要向悕雪告别,悕雪也没说什么,挥挥手,好像是在催他离开。
待悕雪的背影渐渐消失,司马澄才带着悕雪的圣旨出了宫,前往国子学。
到了国子学,司马澄先行拜会了裴玄灵。
“裴先生。“司马澄拱手。
“澄公子。“裴玄灵自然也以礼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