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今日也算是长了见识,之前,吾看这图,只觉得画中的文人骚客放荡不羁,而听了槿公子的思量,才知道作画之人原来是这般心思细腻。”
“陛下谬赞了。”
陆槿虽然平日里看上去不守礼数,但今日却是对悕雪各位尊敬,语气也诚恳了不少。
“吾虽不懂丹青技法,用石头做颜料之事也是第一次听说,不过……”悕雪眼含笑意,“吾见过的宝贝还是要比你槿公子多那么一点,你说的那石头,吾好像还真见过那么几个,好像是西域那边进贡来的,是吗?金公子……”
悕雪早就注意到,坐在榭台最外侧的金玉泽,他久久说不上话,面上失望之色难掩,时间长了,眼帘一张一合的速度开始放缓,似乎有了困意。
况且,悕雪也还不想结束这个话题,也算是为了拉拢西域一族的势力,就干脆点了他的名字。
“在!”
金玉泽猛地起身,要不是旁边的范铮眼疾手快,扶住了桌案,那上面的食具肯定就要散落一地了。
“你不用那么拘谨,你坐着说。”悕雪面带微笑,“吾记得小时候,西域进贡了少奇珍异石,颜色也十分鲜艳,不知刚才槿公子所言,你是否知晓。”
金玉泽听闻,一脸茫然,呆呆地看着悕雪,那一瞬,悕雪不禁有些后悔,觉得自己是不是多此一举,反而坏了金玉泽的心情。
“我……在下!“金玉泽好不容易习惯了中原人的说话方式,”在下不是很懂……但是,说道作画,我们那边的人会把画画在石壁上……至于颜料……“
金玉泽一时说不上来,默然之际,意外的是,旁边的范铮倒是主动站了出来,拱手答道:
“陛下刚才所言,在下略知一二。”
范铮虽生长在边关,除了外貌体型,骨子里还是妥妥的中原人,虽勤于习武,但文才上也没有落下。
“嗯,那你说。”悕雪自然也不会为难金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