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悕雪最不想面对的私心,本来已经藏得很好,司马澄却轻而易举地就发现了。
比起那些自以为是的理解,真正说中悕雪心事,更让她恼羞成怒,却又无言以对,最后只能负气留下一句,就甩手直接跑出了校场。
“以后……让范铮和金玉泽来教吾好了,澄公子可以休息了!”
……
东宫里,宁姑姑知道了大射礼的消息,正忙着给悕雪准备平日练习时穿的武袍,忽然,外面传来用力的关门声,她一惊,绣衣针都没拿好,一针下去,指尖上就冒出了个小血珠。
在东宫,敢这么做的人就只有悕雪了。
宁姑姑吃痛,她这些日子绣了不少衣服,还是第一次扎到手,知道悕雪回来了,她赶紧放下针线,就往悕雪的寝宫走去,轻轻推看门,就看见鞋靴散落在地上,而悕雪一幅气鼓鼓的样子,盘腿坐在床上,眼中闪着泪花,小脸涨得通红。
“参见陛下,奴婢进来了……“
宁姑姑小声地问安,进了寝宫,先把被悕雪乱扔的鞋靴放好,然后再走到悕雪的床边,悕雪挪出一个位置,示意宁姑姑坐下。
“陛下怎么了?“
宁姑姑关切地问道,然后抬起手,本想替悕雪理好额前的碎发,却无意中看悕雪摊开的手掌,指尖都是红彤彤的,她稍微碰了一下,就听到悕雪发出“嘶——“的吃痛声。
宁姑姑连忙摸摸悕雪的头,口中还念叨,“不疼不疼“,转身就取来了寝宫里的药箱,然后小心翼翼地替悕雪上药。
“陛下今日辛苦了。“
午后,自从从姜公公那里听来了大射礼的事情,宁姑姑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尤其悕雪还是女儿家。
“没有……“
悕雪有些哽咽,明明身子都像散了架一样,嘴上仍然不服软,好像是要和谁赌气一样。
“嘶——“
宁姑姑的药膏刚碰到悕雪的手指,悕雪没能忍住疼痛,手也跟着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