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相互成全,司马澄为悕雪涨了颜面,悕雪便给予司马澄最高的赞誉。
“为陛下尽职,乃属下分内之事。”司马澄恭敬地答道。
悕雪看着司马澄有些出神,行礼的司马澄身体前倾,他半披的乌发有几缕随之滑过肩头,垂在半空中,悕雪浅浅一笑,想起之前司马澄在第一箭时无意扬发的画面,若要是有什么闺阁小姐在场,恐怕早就要被他迷得神魂颠倒了吧。
与此同时,悕雪也不禁觉得有一瞬的心悸,她赶忙深吸一口气,安抚自己的心绪,她现在已经不那么容易脸红了,除了宁姑姑,每天见到的都是男人,她好像已经习惯一些了。
悕雪正因为自己日益成熟的“演技”而沾沾自喜时,司马澄抬眸,两人四目相对,悕雪的笑意僵在那里,一时语塞,流动在两人之间,带着果实香甜的空气,此刻好像突然混入了一个烂果子,气氛变得有些尴尬。
司马澄似乎有意顾虑悕雪,他便顺势轻轻撇过,两人目光又在不经意间与其错开,刚刚的一切好像就似未曾发生一般。
之后,司马澄回到了悕雪身边,他原本的那个贴身侍卫的位置,他与堂上的司马昀交换了一个眼神,司马昀会意,便带着纸笔,往草靶那边走去,悕雪面露疑惑,司马澄的声音就在耳畔响起:
“昀公子是大鸿胪,他去计分才能彰显公正。”
悕雪闻声回头,只见司马澄目视前方,似乎有意避开,悕雪便大胆了起来,她看着司马澄的脸。
刚刚悕雪在堂上,司马澄在下面,她俯看司马澄时,还觉得他那俊朗的模样要迷倒万千少女,而现在她坐着,司马澄站着,却边成了近处的仰视,一张棱角分明,淡若冰霜的面容,让人不禁一颤。
悕雪忽然觉得自己大错特错了。
之后,正式的“武会“便开始了,国学生们纷纷拉弓射箭,人群中时而传出叹息,时而又是惊呼,好生热闹,一切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武会过半,忽然有太监来报,说陆家二公子陆槿自告奋勇要上来为悕雪泡茶。
悕雪抬眼,看见站在太监身后的陆槿,汗津津的脸,面色白净却又少了血色,也不知是天生肤白还是身子不爽,再配上清瘦的身形,悕雪虽好似明白了其中的缘由,但也想不出什么理由拒绝,便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