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司马澄便坐在了地上,将悕雪的腿放在脚放在腿上。
此话一出,悕雪脑海中,“男女授受不亲”的羞耻感瞬间袭来,刚想拒绝,奈何司马澄的手法很好,悕雪觉得脚上的刺痛感很快消失,连同着夜里长时间步行的乏力也跟着一扫而空。
最后,悕雪再三跟司马澄保证,说自己的脚已经没事,可以自己走到床上去,最后甚至用了命令,司马澄才离开了屋子。
见司马澄离开,悕雪终于松了口气,起身时正好看见司马澄飞扬的衣摆,黑袍白带,悕雪不禁有些疑惑,司马澄不是只穿黑色的吗?难道他是匆匆披上衣服就过来了吗?
一想到这,悕雪觉得心里变得有些乱,但转念一想,忽然又庆幸自己刚刚没有起身,若是真的如她所想,肯定脸都不知道要热成什么样了。
……
一转眼,距离国子学已经过去了十天。
自从那夜访国子学以后,悕雪也完全静下心来,每日早朝后,便听着三位大人讲读经典,学习治国之道,到了晚上,悕雪也不敢放松,司马澄会再陪着她练
温习前日、巩固今日的知识。
接连好几个晚上,悕雪都累得在书案上睡着了,司马澄看在眼里,但经过上次悕雪无端发火的那件事后,他也已经渐渐了解到悕雪的决心,便不再出言劝阻,只是会让宁姑姑多准备一些提神的熏香和吃食,晚上送到书房来。
国子学那边,碍于身份,悕雪不便于日日去查看,司马澄便跟司马昀互通关系,请司马昀作为悕雪的内应,每日都将国子学的相关消息写成纸条,让司马澄带到宫里来,便于悕雪时时刻刻都可以了解到国子学的状况,也让她多了一份安心。
而今日,悕雪打开司马澄递来的纸条,读的过程中,脸色渐渐暗了下了。
纸上说:尚书仆射李执之子李璁,以及他那几个北方权贵出身的国学生小跟班,因为看不起南方旧族出身的国学生刻苦读书,便出言讽刺,而江东士族陆桐、陆槿两兄弟看不下去,于是出言辩驳,最后两方争吵起来,然而,李璁等人在才学不及人家,说不过,就当众掀翻了的两人的书案,撕毁他们的书籍。
悕雪看完,愤懑地拍了一下桌子,恼羞成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