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悕雪却将重建国子学这一计策看得十分重要,一场入学仪式下来,悕雪对那群国学生虎视眈眈,一门心思都想着怎么把那群国学生收为己用,司马澄的话虽然让悕雪宽了心,但悕雪想到那几个纨绔子弟,心情便还是好不起来。
“所以还望陛下要伤害到自己的龙体。”司马澄想起刚刚的一声闷响,不由得补充了一句。
“吾没有。”悕雪倔强,不想承认刚刚的自作自受之举。
司马澄也不能反驳,正想反问她,但忽然想起上次司葵对悕雪的样子,他欲言又止,顿了顿,接着说:
“陛下若是觉得那些官家公子看不起您,那陛下便在一月之后的考试中拔得头筹,压一压他们的锐气便可。”
“那这样不就没人出仕,到时候朝堂之上,谁会听吾的话?”悕雪声音越来越小。
“陛下重开国子学,只是给那些能为止所有之人一条入仕之路,那么何必在意那些无用之人?”
“可是……”悕雪仍然咽不下这口气。
“陛下想成为万人敬仰的好皇帝吗?”司马澄问。
悕雪不敢看他,只是默默地点头,司马澄接着问:
“那一心想当皇帝的司徒大人也是大豫的子民,陛下觉得他会敬仰您吗?”
悕雪愣住,思索了一番,有些犹豫,但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那么,陛下将因为一个司徒,而放弃做一个万人敬仰的好皇帝吗?”
司马澄此话一出,换回了一阵很长的沉默。
悕雪当然不能放弃做一个好皇帝,但司马澄这句话提醒了他,她现在呕心沥血求得处处尽善尽美,但其实,或许身为皇帝的悕雪无论做什么,都会有人不屑于她、轻视她,或者非真心实意地站在她这边。
此刻,悕雪好像也渐渐明白了自己为何如此生气的缘由,她虽是在气那些官家子弟不知好歹,同时也在生自己的气,气自己的无能,气自己不是真正的司马霁。
司马澄认为他已经将话说得很明白,但见悕雪没有回答,而且身子仍然缩成一团,他不禁有些疑惑,从而接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