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昀?与悕雪是同族,但悕雪并未听过,说:
“我对此人没有印象,他跟你一样,是哪位皇叔的儿子吗?”
“回禀殿下,不是。”
悕雪以为司马澄会有进一步的解释,但他却不言,此人明明姓司马,若不是皇叔之子,难道还有其他可能吗?悕雪一下子愁住了,于是接着问:
“那你是怎么找到昀公子的?又是怎么知道他不会有二心呢?”
“我与昀公子,儿时有过几面之缘,随王爷回到益州之后,昀公子也曾到益州拜访,宿于王府几月,我与他虽算不上情同手足,但比起其他的公子,算是亲近的。”司马澄顿了顿,接着说:
“至于恻隐之心,属下认为他不曾有过,现在也没有,若是真有的话,他才更不应该帮我们这个忙。之前属下虽口口声声说要‘偷梁换柱’、‘太后不语’,但没人能保证此计就能如所想的一样顺利,也不知烈王爷会不会棋高一着。”
悕雪颔首,司马澄说的没错,其实回宫之路才是整个计划的关键,就这样把自己暴露在众人面前,无疑是在把自己当靶子,此举对于悕雪也好,对于司马昀也罢,其实都是场豪赌。
司马澄似乎看出了悕雪的忧虑,说:
“殿下无需担心,昀公子在民间被称为‘柳昀’,没人知道他的身份。”而后,司马澄补充了一句,又接着说:“这里也是他住的地方。”
其实悕雪不仅担心此事,而且对于这司马昀与自己亲缘关系也抱有困惑,不过祖辈的那些皇亲本来就人数众多,他们之间的恩恩怨怨更是剪不断理还乱,悕雪也无心去了解,但司马澄之后的补充才是真的让她难以置信。
一家皇族公子住在妓院?!
“他……他……住在这里?”悕雪的声音有些颤抖。
“正是,昀公子身世坎坷,住在此地也有难言之隐,让我们暂宿与此,以及昨日见到的杨姑娘,都是他的安排。”司马澄解释道。
司马澄这样一说,悕雪突然觉得之前的胭脂水粉味也好像有了解释,难道司马澄那日是在这里和司马昀商量计策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