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日,倾儿坚持要求我赴约,我若失约,岂不是同时辜负了两个人的心意?”司马澄露出为难的神色,眼睛忽闪忽闪,好似真心求教。
话题居然莫名其妙地又回到了自己身上,悕雪不寒而栗,自己前一句只是想稍稍责怪一下司马澄待尹宝珊冷淡,结果下一句,司马澄就立马把这个责任一把扣在了她头上。
悕雪一时语塞,最后只好怏怏地回答:“倾儿只是一介侍女,自然不如尹小姐金贵,公子心中应有定夺。”
悕雪只是想确认司马澄是否听到了她哭着的时候说的话,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但刚说了几句就被司马澄带跑了,结果反而自己进退维谷。跟司马澄说话,言多必失,于是不等司马澄回答,悕雪就转身离开了。
司马澄见悕雪落荒而逃,脸上不禁笑意盈盈。但霎时,他感到之前那团暗影开始移动,此刻街上已空无一人,而移动的方向恰巧与刚刚走的悕雪是方向一致,司马澄的笑容瞬间消失,眉头拧成一个“川”字,脸也沉了下来,笼上一层寒意。
他不禁有些担心,便悄悄跟上了悕雪。
沿河的街上只有他们两人的脚步声,为了防止被悕雪发现,司马澄有意配合悕雪的脚步,不过走了几步才发现,这人步子真小。
但悕雪警惕性高,司马澄跟上来的时候她就已经发现了,她的脚步时快时慢,司马澄也紧跟着她变换,不曾有错。
最后悕雪干脆停了下来,司马澄也停了下来。
悕雪有些生气,已经知道自己说不过他,难道还躲不起吗?
悕雪转身,怒气冲冲地向司马澄走去。
“你干嘛跟着我?”
悕雪双手叉腰,质问着司马澄。
司马澄也停下脚步,顿了一下,然后主动上前,恭敬地向悕雪拱手行礼,谦谦有礼地说道:
“其实,在下有一事要想托付于陶公子,不知陶公子可否愿意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