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没想到常戚的路会走的这么悲惨。
常戚死是个意外,沈蓦甚至觉得这根本不可能发生,平常便也没有多么注意这一块儿。
一直到消息传到了沈蓦的耳朵里他都觉得很不可置信,当时手中还握着茶杯,听完下人的话后茶杯被他径直捏成了碎末。
……
月上枝头,沉重的云朵压在了天边,耳畔是乌鹊嘶哑的惊叫,周围黑压压的是一片压抑。
沈槐衣手上撑着一把油纸伞,身边是面容瑰丽的沈知星,两人神色匆匆,在婢女的搀扶下坐上了将军府的马车,眉眼便又在温柔的灯光下了。
沈施翼和沈蓦今日中午被叫进皇宫后一直到如今也不曾回来,沈槐衣总觉得出了什么事情,当即便准备往皇宫赶。
她心里不太踏实,攒了一肚子的话想好好问问自家爹爹和兄长。
路上碰见了前来寻她的沈知星,便也一同来了。
将军府的马车向来开的又快又稳,沈知星皱着眉头说道:“都这么晚了,父亲和大哥在宫中到底在和皇上说些什么,从前也未曾见会耽搁这么久的啊?”
相较于沈槐衣的淡定从容,沈知星便焦躁了许多。
“姐姐不必担忧,父亲和兄长会没事的,我们就在皇宫前去等着就好。”沈槐衣安抚着自家姐姐的情绪,心中想的却是在皇宫的门口刚好可以在沈施翼他们一出宫门就见到他们二人,这样沈槐衣也更好问些。
其实她心中已经隐约有了答案,只不过还需要一些佐证。
只希望不是她想的那样。
“夜晚寒凉,小妹待会儿可要把披风披上,不然染上了风寒可又要喝药,你又不喜欢蜜饯,药又会很苦……”沈知星看着沈槐衣面上的一片温顺,只觉得心底塌下去了一块儿,她伸手揉了揉小姑娘的发鬓,轻声说道:“有什么必须要同父亲说的事情其实等明天再问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