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了,我不想着将军还能想着谁,二小姐怎么问这。”周氏说罢掩唇笑了笑,仿佛羞涩至极般迅速背过身,“妾身去看看那群下人把午膳准备好了吗,大厨房里备了银耳,妾身去给将军炖汤。”
亲自炖汤,多贤惠啊。
沈槐衣嗤笑了一声,从沈施翼的怀抱里退了出来,一抬眸便看见自家老爹一脸看好戏的盯着她,“槐衣将你二姨娘都吓跑了。”
沈槐衣挑眉,那可不是她吓跑的,分明就是周氏自己心中有鬼受不了激。
不过……沈施翼大概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戴上了绿帽子的事吧。
“可不关槐衣的事,赌气呢方才还没有回答我关于姐姐的事情呢。”沈槐衣一本正经的说道,“姐姐也年龄不小了,再不嫁人就真的只能当一个老姑娘啦。”
“槐衣!”沈知星跺了跺脚,眼睛里有了些恼羞成怒。
沈槐衣对她的阻止视而不见,继续看着沈施翼说道:“父亲其实也是明白的吧,可为什么父亲总是不开口呢。”
她不相信沈施翼不知道方时黔和沈知星的事情,可他也不曾阻止也没有说过自己同不同意的话,沈槐衣便觉得有些看不懂了。
虽然寒衣堡这劫是熬过去了,可是沈槐衣不确定接下来还没有更糟糕的事情在等着他们。所以,方时黔对沈知星而言,绝对是再好不过的伴侣了。
自家姐姐单纯干净的过分,沈槐衣还是希望她能够一直保持这样,别像她一辈子泥沼中前行,从未有过安宁。
沈施翼也没有否认,只说道:“槐衣觉得是为什么呢?”
“父亲该是明白的,槐衣也不过随口一说罢了。”沈槐衣见他仍旧不愿意松口便也没打算坚持,微微给他行了一礼说道:“今日里倒是槐衣莽撞了。”
沈知星这些天情绪很不好,因为那块青石砚台的事情,沈槐衣害怕自己同周氏周旋的时候不小心忽略了她,所以才会那么着急的想让她嫁出去。
青石砚台本身的确有太多秘密,但现在的沈槐衣并没有什么兴趣知道。
虽然口上说着不问了,但是小姑娘眼睛里郁结的全是失望,一寸一寸,看的沈施翼心揪了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