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大概是叫你过去陪着常戚,小妹可要小心些,陆苒姣说不定已经给常戚耳畔吹过风了。”沈绥看的倒是清楚,想了想还是慢慢退出大堂。
总感觉接下来会有一场恶战,他还是先走吧。
说来也有个一两个月未曾去过宋家了,不知道那位喜欢绣花绣出来的东西却丑到不忍直视的大小姐近来如何了。
肯定又是天天和婢女哭诉为什么自己就绣不成一顿好看的牡丹,沈绥想着想着便笑了出来,脚尖轻点便踏着屋檐离开了。
他一定要去好生嘲笑那位大小姐一番,身为闺秀居然不会绣花。
“二哥……”沈槐衣呢喃了声,眉头皱紧了些,却还是慢慢走到了沈施翼的面前,对着他们微微欠身:“嘉乐公主,父亲,大哥。”
常戚正缠着沈蓦想听他说些在安平寺的见闻,闻言抬眸不咸不淡的扫了沈槐衣一眼,看在她是沈蓦妹妹的份上应了一声。
“槐衣在做什么?为何站到了角落里。”沈蓦看见她过来便松了一口气,立马开口问道。
沈槐衣垂着眼睛,温声说道:“刚刚碰见二哥回来了,便同他多说了两句,不过二哥似乎有些事情,已经提前走了。”
提起沈绥沈施翼的眉头便皱了起来,冷哼了一声说道:“那个小兔崽子,还真是把大理寺当成他的家了,今日居然都不想留在将军府吃顿饭。”
“二郎平日里忙的脚不沾地,今日好不容易赶上将军回来他定然会过来的。”周氏忙出声打圆场,为沈绥说着话。
说到底还是她肚子里掉出来的一块肉,不管同她亲不亲周氏还是打心底疼爱这个儿子的。
沈施翼冷哼了一声,没有接话。
“父亲和大哥还不去书房吗,方才大哥才吩咐我让人送了热汤去书房,说是为了谈事情的时候喝两口暖胃。”沈槐衣说道,面上一片认真,“距离用膳还有些时候,父亲大哥先去书房吧。”
她认认真真的给两人找着台阶,而后下一秒沈槐衣便看见常戚皱紧了眉头,扯着沈蓦的衣角,低声说道:“有什么事情不能用过膳以后再谈吗,你和将军都风餐露宿那么多了,先吃口饭又有什么?”
说着,常戚看了沈槐衣一眼,目光中有了些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