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虽然名义上是沈施翼唯一的女人,可不管如何都改变不了她只是一个妾室的事实,昭城的贵妇们愿意来这里同她吃一道午膳便是给足了周氏面子。
也就只有周氏一个人觉得自己重要的很。
沈槐衣站了起来,将布帛拿在手上,眼睛里有狡黠的光闪过,她说道:“走吧,去世安宛。”
有些事情,还是当面说清楚更好。
苔芗应了声,小心翼翼的跟在沈槐衣的身后,想了想便把指甲微微抖了抖,里面的银白粉末掉了些出来,很快便隐没在了泥土里,无迹可寻。
沈槐衣没有注意到她的小动作,心中在思索着等会儿去要说些什么话才能够让周氏颜面无存。
“刺客今日出现了?”正在桌案上练字的常溟听见这个笑意握着笔的手便顿住了,漆黑的墨水在纯白的纸上晕染开一片浓墨蛋白粉的痕迹,看着很是扎眼。
常溟却管不了那么多了,放下笔便追问道:“是谁?槐衣可出事了。”
“二小姐没事,听守在世安宛外的亲卫军们说在午时的时候看见有个黑影子迅速窜了过来,不过被他们给吓回去了。”行风说道,背挺得笔直。
常溟微微颔首,将写废了的白纸抽出来捏成一团放在旁边,皱巴巴的纸上隐约看得见“槐衣”二字。
笔触温柔,带着无尽的相思缠绵。
“王爷,”行风顿了顿,看着常溟的见人小心翼翼的提议道:“可要我们去查查那个前来刺杀二小姐的刺客是谁?”
敢对沈槐衣动手的人,大多数都被常溟亲自解决了。
但是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