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门口依旧挂着织鹤的字画,上面褶皱细微,被人用心的抚平了些。
她的眼神温软了些,总感觉原主的情绪还在,透过这幅笔锋温软中又有些凌厉的字画好像能够看见那个温婉的女子一样。
沈槐衣叹了口气,正准备推开门时却发现书房门大开着,里面光线阴暗,看不清有什么人在。
她顿了顿,下意识噤声。
放慢了脚步缓缓靠近,沈槐衣只一眼便看见那个正俯在案上的身影,穿着黑色斗篷,背影纤瘦中带了一股子矜贵的少年气,她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的呼吸都小了一些。
不是将军府的人。
莫非是……
沈槐衣透过那个人偶然的晃动看见了案上隐约透出来一个脚的青石砚台,她当即怔了怔,余光里看见身旁的一个小凳子,便不计后果的拿了起来。
不管此时此刻出现在将军府的人到底是谁,贼人也好少爷也罢,都不能对青石砚台动手脚。
凳子虽然小巧重量却不算轻,沈槐衣丢出去的时候还能感觉虎口的震荡。
她抿了抿唇,眼睛里全是戒备,心一点点的踢了上来。
略微思索了一下沈槐衣还是快速的将另一只小凳子拿到了手上,以防万一。
心中像是悬挂了一块石头,脑子倒更加冷静了。
那个黑衣少年躲开了,转过来的脸上全是诧异,看见沈槐衣的那一刻有一瞬间的错愣。
“你是什么人?”沈槐衣率先问道,脊背挺得笔直,可还是要仰着头才能看见黑衣少年的脸,她不免有些气了。
自己这一米五的个子气势上就会被人家压下去。
对面的少年看见沈槐衣之后倒是松了一口气,大概是将她当成什么小丫鬟了,语气随意的对她说道:“啊,来杀你们二小姐的。”
沈槐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