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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清小筑里,陆苒姣半跪在周氏的身前,纤瘦白皙的手在周氏腿上徘徊,轻轻给她捏着,声音柔软温顺,她说道:“姑母,我听苔默说您这两天似乎不太开心,这样可不行啊,您……”
“我哪里不开心了?”周氏打断她的话,一巴掌将陆苒姣的手推开,冷声说道:“只听了一些风言风语便来质问你姑母,姣姣,我平日里就是这么教你的吗?”
陆苒姣深知周氏这是在迁怒于她,少女眼睫微颤,回答道:“姣姣知错了,姑母别生气了。”
只是她没有想到,周氏的眼神在陆苒姣说出这句话之后慢慢哀切起来,她笑了笑,眸中却尽是苦涩,“谁都知道惹我生气了陪个罪就行,可为什么他不会呢。”
甚至,还决绝的想离她而去,永远不可能再回来。
陆苒姣自然知道周氏心里头在想些什么,她顿了顿,慢慢凑上去安抚道:“姑母别伤心了,既然徽城是想离开的那么您就留不住他啊,与其这样还不如自己好生往前看,这个世上比徽城更好的男子多了去了。”
你永远无法留住一个想离开的人,哪怕是他回心转意了,下一次依旧可以决绝的再离开,不会留给你任何留恋。
道理周氏都懂,可是她就是想不明白。
她对徽城还不够好吗?为何他非要离她而去呢。
陆苒姣眼珠子转了转,眼睛里有了些笑容,她说道:“更何况从始至终姑母都是没错的,真正的恶人明明是沈槐衣啊,如果不是她您怎么可能……”
“沈槐衣上次在九王府里的时候不是告诉你让我们准备准备,她要报复回来了吗?”周氏说道,眼中情绪冷冽,她说道:“我觉得,这就是沈槐衣给我的报复。”
虽然是一份真正的大礼。
周氏这么一提醒陆苒姣自然也记起来了,然后立马想到常溟对沈槐衣奇怪的呵护与关爱来,心中冒出来了些吃味,她低声说道:“沈槐衣不过是一个弱女子,就算将军府能给她再多的保护……”
说这话时陆苒姣眼睛里有森然的冷意一闪而过,她说道:“姑母总不可能任由她欺压到我们头上吧?”
周氏冷笑了一声,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神总算不那么冷淡了,她说道:“既然人家费尽心思给我准备了这么一份大礼,我怎么也要礼尚往来了。”
就是不知道沈槐衣有没有那个命来受着了。
沈槐衣知道周氏等不及就要报复她,可是她没想到周氏会那么的迫不及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