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才好,”周氏却笑了起来,眉眼里全是风情,她看了一眼身旁的苔默,又说道:“将军若是在府上的话,很多事情做起来反而束手束脚的,沈槐衣那个小贱蹄子最会讨好将军了,到时候黑的都能让她说成白的。”
苔默没有听懂,却害怕自己懵懂的表情触怒了周氏,只怕一声接着一声陪笑。
“你过两天去一趟暗庄,”周氏顿了顿,眼中的光芒冷冽,她嗤笑了一声,说道:“沈槐衣既然害得我不舒服,那么她也别想好过。”
暗庄,苔默一顿,赶紧点头称是。
周氏又闭上了眼睛,唇角依旧勾着,耳畔似乎响起来那个男子温润如玉的声音,他唱着戏的时候眼睛里永远没有什么情绪。
可笑的是,周氏一直以为对徽城而言她是特别的。
不,她本来就是。
如果不是沈槐衣的突然出现,徽城都该答应娶她了。
天边云卷云舒,晚霞已经消退了下去,紧接着覆上来的是一道暗沉的暮影,小院里光芒也暗淡了下去,将女人眼底的眸色衬的更加冷清。
“沈槐衣,”周氏朱唇微启,她笑了笑,“你先不仁,就不要怪我了。”
暮色渐来,晚风吹起翻飞的枝叶。
沈槐衣缩在室内的软榻上,手里还握着一卷诗书,看的正起劲时却却突然感觉鼻翼间痒了起来,惹得她小声的打了个喷嚏。
“小姐,怎么了?”苔芗立马被吸引了目光,放下了正在整理的香炉,探身出来问道,目光关切,“可是不小心染上了风寒?”
沈槐衣摇了摇头,垂眸笑的温柔:“不是,大概是……有人特别想我吧。”
至于那个人是谁,沈槐衣也挺清楚的,毕竟她如今的境遇可是沈槐衣一手促成的。
可是她一点都不后悔,能够让周氏吃了一个闷亏,沈槐衣可开心了。
只要一想到当初周氏目瞪口呆的看着徽城被霍家庄的人带上了华丽的马车,任由骏马奔驰落下飞灰,一身红衣如血,站在风中就像一个笑话。
沈槐衣可真是太乐意见到她这样了,就是很有可能会被她记着很久,但又有什么关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