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沈槐衣偏偏就感觉到了他的喜悦,笑着问道:“王爷接下来的几天还有什么事吗?霍轻眉既然已经答应了我,那么后面我大概会找个机会同周氏摊牌然后再光明正大的让徽城离开将军府,到时候王爷会来吗?”
也不是多想在常溟眼前炫耀她的聪明才智,只是沈槐衣发现阎王爷好像很喜欢暗中观察她,索性直接摆在明面上让他瞧。
只是常溟却在细微的思索过后摇了摇头,沉声说道:“安平寺的山民暴动还没有完全解决,明日我会和沈将军再去一趟,哪怕不能找到江寒衣也希望能够找到他的余孽,所以会耽搁一些天。”
他也很想待在昭城。
槐衣在昭城,就像待在槐衣身边了一样。
“这样也好,寒衣堡的事情一直拖着也不是办法。”沈槐衣微微颔首,也没多想,看着前面卖头花的小铺子眼睛一亮,快步跑了过去。
常溟赶紧跟上去,在沈槐衣看不见的地方眼中的留恋终于不再遮掩,完完整整的露了出来。
像是风雪归山,漂泊过后便是安宁。
“这个簪子很漂亮啊。”沈槐衣看见身旁的大妈姑娘们都在摊子上挑挑捡捡,便也拿起来一只蝶钗在手上翻来覆去的看,眼中全是赞叹。
常溟下意识便准备将银子递给商贩,话还没说出口就被沈槐衣制止了,她放下蝶钗转身对常溟摇了摇头便跑了出去。
“槐衣方才不是很喜欢那个簪子吗?”为什么不买下来呢,常溟有些不明白。
沈槐衣摇了摇头,笑的一脸高深莫测,转身看着常溟问道:“王爷知道我觉得自己离死亡最近的一次是什么时候吗?”
“槐衣?”常溟瞳孔猛的一紧。
“是被陈荷玉绑架然后在那间密不透风的房子里,那是我觉得自己距离死亡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沈槐衣现在想想还有些后怕,不过又觉得有些好笑,“陈荷玉给我和那些姑娘们都下了毒,我中的寒毒让我如今再碰不得酒,可这同我当时缩在角落里感受着身体一点点变冷相比就根本不算什么了。”
沈槐衣想好好活着,那一次她却真的觉得自己会死,甚至还买迷迷糊糊的想着,不知道在这本脑残文里死了的话,还能不能回到现世。
在安平寺快被那群人挤下悬崖的时候沈槐衣没有觉得害怕,被宋以木掐住喉咙脸色青紫的时候沈槐衣没有觉得害怕,唯有那一次,她是怕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