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槐衣却并不害怕她,甚至觉得有些可笑,转身便来到沈施翼的身侧,扯着他的衣袖问他:“爹爹,你方才不是还说有事情要同大哥商议吗?你们快些去吧,说完了早些休息才是。”
在书房等着,我马上就来。
沈施翼精神一振,眸中染上了几分诧异,但小女儿温软的笑容还是戳到了他心底,顿时颔首说道:“好,槐衣听话,也快些回去。”
末了,他又看向一旁有些失望的周氏,眼中没了温存,只凉淡的扫了她一眼,说道:“打理这么大的府邸你也辛苦了,先下去吧。”
“为将军分忧,妾身何来辛苦一说。”周氏颇为受宠若惊的低下头,眼眶却红了些,仿佛是感触极深。
说罢,她便同陆苒姣离开了,走时还一步三回头,真心实意的小妇人模样尽显。
沈槐衣心底咋舌,对此不屑一顾,抬眸看沈施翼发现他面上一片冷然,对周氏的所作所为无动于衷。
不过细想这些年沈施翼是将周氏放在一个什么位置上来看,他这样也正常。
只是就在沈施翼和沈蓦准备离开的时候,有人却出声叫住了他们:“父亲!”
沈槐衣一怔,回眸就看见一脸欲言又止的沈知星,少女眉头紧皱,手指不停地搅着一方手帕,眼中全是犹豫。
“姐姐?”沈槐衣问道,“怎么了?”
她这个傻姐姐想说什么。
沈施翼也停了下来,眉眼深沉,静静地在等着沈知星说话。
相较于沈槐衣对沈施翼的随意和亲切,沈知星对自己这个父亲更多的是敬畏,对上沈施翼的眼神沈知星肉眼可见的退缩了一些,但还是鼓起勇气说道:“父亲,关于青石砚台……我似乎发现些眉目了。”
青石砚台?沈槐衣一顿,眼中有些许不解,但还是安安静静的站在一旁准备听沈知星怎么说。
这个什么砚台,光听名字还真的同她现世未穿书前外公留下的砚台有些像,说来如果不是因为那个砚台沈槐衣说不定都不会穿书到这本脑残文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