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是实话,不过陆苒姣说的是不是真的沈槐衣就不知道了。
常溟也发现了问题,“也就是说,槐衣并没有率先离开她们二人上山,很有可能是你被人算计然后和她们分散了?那么……”
想到找到沈槐衣时小姑娘被壮汉扯住胳膊的场景,常溟便觉得呼吸有些停顿,过了许久他才问道,“槐衣和沈知星她们走散了之后,又在做什么?”
常溟是个聪明人,心里头已经隐约有了猜想,可是那个想法太过大胆,所以他不愿意相信,还是想亲口向沈槐衣求证。
结果是,小姑娘勾唇笑了笑,浅声说道:“我被一群人围住,他们步步紧逼,要将我逼落悬崖,如果不是恰好山民暴动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只怕王爷如今见到的我已经是一堆白骨了。”
所以对这次寒衣堡的作为沈槐衣倒没有那么深恶痛绝了,因为他们从另一个层面理解也算是救了沈槐衣一条命,哪怕需要她一个耳朵做代价。
能活着就好,沈槐衣是这么觉得。
但是常溟却不一样了。
他的瞳孔猛的紧缩,衣袖下的手用力的握紧,额前隐隐有了青筋。
相较于九王府书房的紧张气氛,将军府里可算是十分祥和了。
沈槐衣昏迷了多少天周氏就心花怒放了多少天,连着徽城对她的不冷不热也不在意,依旧每日里抽空去徽城的小地窖坐坐,逼着他为她唱曲儿。
苔默警惕的守在地窖入口,门里两道身影交织,看起来缠绵悱恻。
只是实际上周氏和徽城各坐一边,不过是因为光线太暗地窖太小显得影子纠缠不清而已。
“二姨娘,我这两天嗓子不太舒服,您请回吧。”徽城说道,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
虽然周氏就没见过徽城生气的模样,她顿了顿,勾唇笑道,“我养着你可不是为了听你说这句话的,徽城,你该记着自己的身份。”
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