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常大声说话都害怕吓着的姑娘,就因为他一时疏忽便要受这种委屈吗。
抢夺了沈槐衣明月珰的壮汉已经死了,他的心脏被常溟的软件贯穿,再无活命的可能。
“槐衣别怕,没事的,我带你回家。”
常溟轻轻将小姑娘汗湿的头发别到一旁,露出她苍白的脸颊,眼眶红的要滴出血来,他顿了顿,将长衫脱下把小姑娘包裹起来然后紧紧搂在怀中。
他站了起来,经过那个已经死透了的壮汉身旁时顿了顿,收回了他的软剑,垂眼用剑挑开壮汉紧握的手指,将那只明月珰拿在了手里。
“我家小姑娘的东西,你也配拿?”
常溟低声开口,随后便转身朝安平寺走去,一个眼神都未曾再留给那个壮汉。
在沈槐衣疼的昏厥过去那一刻,他就觉得自己快要发狂了,恨不得将那个男人碎尸万段,奈何害怕沈槐衣昏死过去太久,只得刺穿他的心脏。
让他死的那般轻松,常溟有罪。
“所以,沈小姐这是疼晕过去了?”住持站在沈槐衣面前,看着眼睛紧闭的小姑娘低声问道。
常溟微微颔首,眸中有懊恼,“怪我来的太慢了,以为都要到安平寺了,定然不会出什么事……”
只是他没有料到,百姓会突然暴动,还会伤及沈槐衣。
是他疏忽了。
“九哥,你来的路上可看清楚百姓们为何暴动疯狂吗?”常遇别过头不忍心再看软榻上全无生气的小姑娘,问道。
本该好好的祈福后就回家干活的百姓怎么会突然暴动抢夺财物,近些年来常令松治理下的秦楚人人生活富足安康,哪里还需要争抢别人的东西续命。
常溟只摇头,“我只看见那些人两眼无神,确实诡异了些。”
但他当时满心都是沈槐衣,哪里还注意的到其他人呢。
住持叹了一口气,目光落在沈槐衣脸上的时候才微微怔了怔,“九王爷,沈小姐的耳朵……”
“被撕裂了,”常溟沉声说道,没有看小姑娘已经裂开的耳垂,他害怕自己会忍不住回去对那个壮汉鞭尸,忍了忍,问道,“住持看看,槐衣的耳朵……可还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