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群人高马大的汉子,似乎是刚从安平寺上下来,正粗声交谈着。
“等下去我家喝酒,我让我婆娘烧几斤猪肉!”
“我得回去种田,我婆娘今早特别说过的。”
“嘿,你害怕你婆娘!”
几个农家汉子哈哈大笑了起来,被说的那个摸了摸耳朵,不好意思的跟着笑了两声。
他们的身后还跟着许多提着篮子的妇人,形形色色的走下山来。
只是平常百姓罢了,沈槐衣放下心来。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她又觉得自己有些累了。
沈槐衣正准备转头问问身旁的沈知星时,却猛的发现……
身旁突然多出来的这么多人里,她已经不知道沈知星去了哪里。茫然的一抬头,入目的全是陌生的面孔,人群也像是刻意为之一样,将沈槐衣慢慢挤到了角落里。
她皱着眉,强忍着没有出声,心中不好的预感更甚。
……
禅香缭绕的房间里,蒲团上披着袈裟的住持正低着头观望自己的棋局,轻轻笑了笑,“六王爷这步棋可走错了。”
他伸出干枯的手指,捏了一枚黑子在指间,笑着摇了摇头。
只见矮几上的棋盘里,黑子与白子交错,各自纠缠不清,白子势如破竹,步步紧逼,眼看就要将黑子吞噬殆尽时一枚黑子从天而降,径直从侧面突破,在白子还来不及反应时便扭转了战局。
常遇放下白子,温声说道,“是我输了。”
住持一边往回捡着棋子,一边缓缓说道,“六王爷方才在得知自己尚且还有优势时就不应该贸然出手,太得意忘形反倒被老衲找出了破绽,您该沉心静气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