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云淡风轻,周氏听着吵吵嚷嚷的戏有了倦意,无精打采的看着台上的青衣花旦们。
于是,一眼便看到了那个人。
他声音悠长婉转,脸上是厚重的脂粉,可是一双眼睛又干净的不成样子。
“你的戏唱得很好,叫什么名字。”后来周氏派人将他叫了过来,垂眼看着他。
他低着头回答,声音温和而不卑不亢:“回姨娘,我叫徽城。”
他抬眼看她,眼睛里宛若星河绽放,璀璨的让她有一瞬间失神。
那年周氏二十八岁,徽城方才十八岁。
如今时间一晃而过,她竟然自私的将徽城留在将军府里三年了。
可那么美好的事物,属于她为什么不行,周氏从来不觉得自己做错了。
“姨娘,二小姐过来了!”
婢女慌忙进门禀报,将周氏从久远的思绪里拉了回来,闻言皱了皱眉,“她来做什么?那个小贱蹄子,我可不想看见她。”
不知道为什么织鹤那般温顺好拿捏的女人怎么会生出个野草般斩不断的女儿,周氏简直一刻都不想看见沈槐衣。
“二小姐说,前几天夜里闯进将军府的戏子问您是如何处置的,她还说她知道您整日里处理将军府内务过于操劳,如果戏子还未曾处理的话她很乐意帮忙。”婢女颤巍巍的将方才沈槐衣的话转达过去,一张脸上写满了恐惧,生怕一个不留神就被周氏迁怒。
果真,周氏猛的站了起来,气的面目扭曲,“就凭她?也妄图动徽城?”
开什么玩笑,让沈槐衣去处理徽城,只怕真的会让徽城有去无回。
那个死丫头心狠手辣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