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小姑娘面色惨白,苔芗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扬声说道:“这总归是官爷们的事情,同我们这样的普通老百姓可没有什么关系。”
“倒也是,姑娘是个爽快人。”车夫哈哈笑着,方才愤懑的情绪一扫而空。
苔芗这才转过头看着沈槐衣,眼神担忧:“小姐,您……”
“无事。”沈槐衣摇头,她伸手放下了窗帘,挡住外面的流言蜚语,心里头的躁动却无论如何都安放不下了。
如果真的和她猜想的一样的话,那么她就是造成石薇柔被斩首的间接罪魁祸首,虽然原着里的石薇柔也成了李钊仕途上的垫脚石,对外称是暴毙,实际上被李钊送给了一位权贵做了地下情人。
她不知道自己如今做的是对是错。
因为石薇柔的结局好像没改变,又好像变了。
“两位姑娘,我只能送你们到巷子口了。”车夫沙哑着声音说话,马车在一个停步颠簸中缓缓慢了下来。
苔芗撩起帘子给了一块儿碎银子,低声说道:“麻烦您了。”
“不麻烦不麻烦。”车夫也没说什么,收了银子便将破毡帽戴好,一边闭目养神一边等着他们下去。
沈槐衣心情有些复杂,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才下了马车。
昭城的人对常溟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敬畏之心,连他的府邸都不愿接近,生怕染上了晦气。可是分明,给他们如今安宁生活的也是他啊。
于是,等常溟火急火燎恨不得长一双翅膀迅速赶到小姑娘面前之后,他就敏锐的发现沈槐衣情绪不太好,当即慌了神,想也不想的问道:“怎么了槐衣,可是有人欺负你了?你告诉我,我帮你打回去?”
你别害怕。
沈槐衣站在九王府的前厅里,闻言微微摇首,回眸看了一眼身后明显有些紧张的苔芗,让她和行风先下去。
苔芗乖巧欠身,行风走之前反倒给常溟使眼色。王爷,拉近距离的时机到了,您能不能在今年娶得美人归可就看您自己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