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溟守在门口,看着他的小姑娘慢慢走过来。
“槐衣……”他叫了一声,眉目间难掩担忧。
沈槐衣已经收拾好了方才被陈荷玉气出来的情绪,走近了才抬眸笑了笑:“没事,明日你们再去问问陈荷玉,到那个时候……”
她回眸看了一眼,囚牢里的女人衣衫褴褛,身上都是血迹,就那么狼狈的趴在地上,浑身都是难以掩盖的无助。
强撑的平静和无所谓也荡然无存,满心都是因为沈槐衣而浮现的绝望。
她的茵茵儿啊,怎么会被找出来了呢,她明明将她藏的那般好了。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沈槐衣转头看向常溟,接着说道:“王爷想知道的和不想知道的,一切都会水落石出。”
哪怕不能真正扳倒李钊,也足够让他焦头烂额些时候了。
“我明白的,”常溟说道,垂眸遮住眼睛里寸许的忧心忡忡,“槐衣这些天也要小心一点才是,过两天再让慕容月城去将军府给你的的身子调理调理,以免落了病根……”
“不必了,”沈槐衣打断他,“慕容公子行事不定,哪能那般麻烦他费神,我的身体没什么事,王爷不必担心。”
末了,在常溟犹豫着开口前沈槐衣心一横,声音坚定的说道:“不过就是没有了痛觉,只要我不碰酒就没有什么大毛病,没事的。”
反正像酒那样苦涩的东西她本就不愿意碰,也没什么影响。
……
又过了几日,世安宛里阳光烂漫,已经渐渐有了春日的感觉。
苔芗让人在院子里搭了个小躺椅,摆了些瓜果在旁边,沈槐衣便舒舒服服的睡着午觉。
迷迷糊糊时好像听见小孩子的嬉戏声,将她从睡梦中吵醒了。
沈槐衣微微皱着眉,慢慢睁开了眼睛。
只是,周围的景色却好像变换了一番,翠柳垂荫处花苞待绽,树下搭着一个石桌子,上面稀稀疏疏的落了些花蕾。
这里不是将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