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的小牢房里男人蜷缩着身子在睡着,长手长脚抱在一起,看着就十分憋屈。
沈槐衣坐在墙角回忆起今天的事情,越想越觉得这个慕容月城怎么那么讨厌。简直直白的过分,不管什么话脱口就能说,一点都不在乎别人怎么想,甚至也不在乎她还是朵可怜兮兮的小娇花。
简直了。
“你该不会是因为这张口无遮拦的大嘴巴子才进的地牢吧?”沈槐衣小声的说着,想起来被他调侃的时候,脸上又不争气的爬上了一丝绯红。
睡梦中的男人鼻子突然有些肿胀的难受,他哼哼唧唧的两声,翻了个身继续睡,看起来一点都不为自己的处境担心的样子。
“不过说起来,常溟对我好像真的好的过分啊。”沈槐衣叹了口气,眼中有些许的犹豫,而且似乎和他相处的越久,她越能感觉到他的表里不如一。
看起来是一个冷面无情的铁血阎王爷,实际上确实一个愿意为了她东奔西走的男子。
挺奇妙的感觉。
“不过他……”小姑娘抬眸看着铁栅栏外狭长的过道,混沌漆黑的没有一丝光明,就仿佛在这地牢中的所有犯人们的人生一样,灰暗而孤寂。
大概是从前差点成为心理医生的直觉,常溟给她的感觉和普通人不一样,偏生在这现世的时候学业不精,她也搞不明白常溟到底有什么问题。
“似乎心底总是空落落的,就好像有什么缺失了的地方一样。”
……
隔日清晨,乐怡宫里的人早早便苏醒了。
淑妃靠着软榻,任由小宫娥给自己梳妆打扮,偶尔抬眼看着铜镜,提点着小宫娥:
“用那套镶着血红鸽子蛋的发簪,给本宫找一套朱红的衣裳出来。”
宫娥唯唯诺诺的颔首,迅速按着她吩咐的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