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沈知星今日里去找魏初寒了,没在也好,免得沈槐衣还要分出心思为她考虑。
陆苒姣但是还在,见周氏气的脸都发绿了赶紧上前拍着她的背顺气,看着一旁的万赫说道:
“不知道在这位官爷的眼中可还有尊卑存在,我姑母好歹也是将军明媒正娶回来的姨娘,暂且应该还轮不到官爷您来教训。”
虽然不知道这个突然出来的人到底是个多大的官,可陆苒姣近些天在昭城女眷圈里混出了点名堂,哪怕也是在别人的帮助下,可她如今说话都觉得更有底气了些。
“姣姐姐千万不要这么说,官爷听命的可是皇后娘娘,奉了圣旨来找东西,而且,”沈槐衣看了一眼怒气冲冲的周氏,被她猛的一瞪后快速低下头,咬着唇继续说道:“这金凤头面可能是二姨娘拿的,官爷那么生气也是应……”
“你给我闭嘴,分明是你在设计陷害我!”周氏厉声打断了沈槐衣的话,可她到底还记得有外人在场,深吸了两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在陆苒姣的安抚下慢慢冷静了下来。
陆苒姣自然不甘心被沈槐衣那么嘲讽,见此附在周氏耳边提醒道:“姑母,之前……”
我们说好的,您可别忘了。
周氏明白了她的意思,在陆苒姣的搀扶下坐到一旁的椅子上,情绪收拾的很快,再开口时已经又恢复成以往的柔和姿态:“姨娘在槐衣及笄的时候的确送给了槐衣一套头面,不过只是一套普通的银蝶头面,这金凤头面姨娘可是见都没有见过。”
说罢,不等沈槐衣开口就立马叫来了另一位丫鬟,扬声吩咐着:“你这就去世安宛里叫苔玉将二小姐的银蝶头面拿来,头面额的底部还有我刻上去一行小字,这坊间市里绝对找不出第二个来。”
还真有后招,沈槐衣挑眉,这周氏不愧是原着中工于心计的后院扛把子,一开口就老绿茶了。只是可惜了,她非得和沈槐衣硬碰硬,小姑娘声音断断续续,带着浓重的哭腔:
“姨娘说什么便是什么,反正如果姨娘真的想让槐衣代您去死的话槐衣也做不了什么,打小便没了母亲不招姨娘喜欢是槐衣的过错,如果这次代替了姨娘能够让姨娘消消气,日后不要再找我姐姐的麻烦,那槐衣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听着像是自暴自弃任其摆布,可实际上分明暗中让周氏将这顶帽子坐实了,如果真的让沈槐衣背了锅的话,倒显得她心虚又狠毒了。
万赫这个时候有些看不下去了,他就没见过那么能欺负人的姨娘,“如果这金凤头面不是二小姐也不是二姨娘偷偷拿回来的,那姨娘倒是说说你这丫鬟又是从哪里得来的?”
苔欢一听这话立马精神起来,一边磕头一边回答:“官爷饶命,官爷饶命,奴婢当初一时财迷心窍,就从、就从世安宛的苔玉手里将头面夺了过来,哪知道会惹出这么一大摊子事,官爷您放过小的这一回吧……”
兜兜转转,事情还是回到了世安宛,就像在走一条死胡同。
沈槐衣没有为自己辩解,她在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