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愿意常悦一人独占,又不想自己出面阻止,那就只有一个办法。”沈槐衣说道,眼里有些许无奈。
沈施翼抬眼看着她,“什么办法?”
“找人牵制他的力量,最好与常悦势均力敌又是他不敢动弹的人。”常溟接过话,余光瞥见小姑娘脸上的赞赏呼吸顿了顿,神色有些不自在。
沈槐衣没能发现他的异样,走进沈施翼的书桌,抽出一张宣纸捏成三个大小一样的纸团,一个放在前一个放在后,最后一个她放在了最上面。
“借刀杀人,不脏己手。”她说,敲了敲前面的纸团,“这是常悦。”
常溟觉得稀奇,不由自主的跟着沈槐衣的思路走,下意识点了点头。
沈槐衣又指了指中间的纸团,低声道:“那是我们。”
“最后一个呢?”沈施翼问道。
“自然是……”沈槐衣和常溟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的说道:“方时奕。”
既是皇帝眼前的红人,也是常悦唯一能从身到心都忌惮的人。哪怕小变态和她差不多高,可是在认识他的人眼里危险程度不亚于阎王爷常溟。
“方时奕是个头脑简单的,到时候只要我随便一激他绝对也会带头剿灭寒衣堡,正好给常悦添了堵又能阻止他独吞所有利益。”小姑娘眼神清明,语速虽然缓慢但吐字清晰,像是顾及着让他们也听明白一般。
她将前后的两个纸团捏在手心,慢慢握紧手掌,感受到宣纸柔软的棱角后松开手,将已经成了实打实的一团的宣纸放在中间的纸团身后,让它的影子将其完全吞噬。
敌已明,友未定,引友杀敌,不自出力。
兵法中的借刀杀人,便是如此。
只不过他们没有做的那么绝罢了。
沈施翼瞬间恍然大悟,脸上既欣慰又忧虑:“只剩下几个门派不曾同意朝廷的邀请,过些天我和九王爷一起去那些地方看看,皇上给的最后时限是下个月,在那之前,我们至少要将路打通。”
然后到底会发生什么,可就不在他们的能力范畴了。
沈槐衣没有什么意见,于她而言只要沈家父子不亲自带头去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