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槐衣扯了扯嘴角,笑的有些勉强:“原来如此。”
是她见识短浅了。
“不过话说回来,如果没有槐衣在我们身后出谋划策解答迷津,只怕我们也会和百姓们一样被皇上玩儿的团团转。”沈蓦说道,看着自家小妹的眼神有些不曾察觉的骄傲,就仿佛在说爷的没妹妹真厉害!
“你能和老百姓自然是有区别的,常令松会心疼平民百姓却从来不会心疼你们这些臣子。”沈槐衣语气温软,丝毫没有因为受沈蓦的鼓励而嘚瑟,而后发现哪怕自己现在是身处常溟旁边也能镇定自如,抗压能力还是挺棒。
更何况,她哪里能深谋远虑,若不是看过半本原着只怕也不可能猜得到皇帝的心思。
话已至此,对沈家她已经竭尽全力了,只希望能力挽狂澜改变原着中不得善终的结局就好。
沈槐衣轻轻吐出郁结心中的一口气,整个人越发慵懒。
而就在她身侧的常溟眼神冷冽,薄唇紧紧的抿成一条线,心不在焉的听着耳畔沈家兄弟的说话声,恍然想起好像不久后就是槐衣的生辰了。
女子十五及笄,娉婷婀娜,已然亭亭玉立。
可嫁娶。
暮色四合,六王府里灯火通明,成中方送走了太医,还没喘口气又听见内室里男子低低的咳嗽声。
“王爷,奴才现在就去煎药,您先躺一会儿,别起来,夜里凉!”成中赶紧小跑着到了常遇身边,将强行想从床上坐起来的男人按了回去,心里叹了口气,低声说着:“您这病还没好呢,若是再染了风寒可怎么好?您自个儿得多难受?”
床榻上的男子还在咳着,一声接着一声,带着止不住的压抑和疲倦。
成中也不敢离开,只得将桌上常备的温水端给他,看着他浅浅喝下一小口。
常遇额发湿润,面上一片病态,他声音沙哑,没说一句话就觉得喉咙刀刮一般疼:“本王没事,成中,让你打听的事情你办的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