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方时奕毕竟同那些真正的贵公子不一样,所以在得知他亲爱的弟弟居然背着他和别人达成交易后方时黔才会气的暴揍了方时奕一顿,让他别回方府了。
没想到这小孩儿胆子越来越肥了,居然真的就好几天没回来。
方时奕刚才那一嗓子也是因为平日里被欺负多了,积压在心头的怨恨也多了,因而不管不顾的就说了出来,只是说完他就后悔了。
“你当然是我哥哥了,我除了你这一个哥哥还有什么啊!”方时奕气势一下子就弱了许多,但还是努力吼了回去:“明明是你自己让我不要回家的!”
方时黔听见这话就来气,“我让你不要回家你就不要回家,我让你别和那个人来往你怎么不听?”
“别、别吵了……”江渡把手伸到他们中间,一张小脸因为用力憋的通红,偏偏还是不能完完整整的说出一句话:“都、都是一家、家人……”
“少爷,到了。”门外车夫的声音响的突兀,却成了江渡救命的良音。
让一个外人看了一路的笑话绕是方时奕也有些过意不去,哼了一声顶着个红眼眶就跳下了马车。方时黔有些懊恼,对江渡握拳道:“麻烦你了,江少爷。”
江渡摆摆手,露出一个软软的笑容。
等方时黔也下了车后江渡紧绷了一路的神经才松弛下来,长长的呼出一口气,目光有些许凝固。
时奕的哥哥,还是一如既往的暴躁又吓人啊……
“少爷,夫人说她去后院女眷们哪里,让您到了就去前厅找大人。”小厮撩开车帘,低头说道。
江渡颔首以示明了,搓了搓手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这才在小厮的搀扶下踩着软凳下了马车。
他虽然饱读诗书,但对武功一窍不通,每次看到方时奕舞刀弄枪的时候江渡就特别羡慕。奈何这东西和读书一样需要天赋,他也尝试找老师学武,最后被自己低劣的根基折服了。
高大肃穆的朱红宫墙外,细细的雪花簌落,在青石路上铺了薄薄的一层,将这昭城的污浊覆盖,温暖了明净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