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招数着实低劣了些。
苔玉不敢抬头,心里的慌张全部都表现在了脸上。她知道沈槐衣脾气好,服侍她的这段日子鲜少看她打骂奴仆,苔玉下意识就觉得她也和沈知星一样是个温顺的女孩子。
只是她没想到,自己内心的想法会这么轻易的就被她看穿。
“罢了,你去将苔芗找来,念在你是我二娘送过来的人本小姐饶你一次。若有下次……”沈槐衣眼睛里氤氲着水气,笑的人畜无害:“你那清水村的爹娘,可就要考虑是不是换地儿住了。”
换个地方,从人间到地狱。
“奴婢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求小姐绕过奴婢的爹娘!”苔玉是真的慌了,跪在地上不停地给沈槐衣磕头求饶,眼睛里全是泪水,顺着脸颊留下来滴落在柔软的狐绒地毯上。
眉间沈槐衣恶趣味点上去的朱砂还在,形状歪歪扭扭,搭着她如今这幅模样着实有些狼狈。
可沈槐衣就是心情大好,摆摆手让她离开:“别哭了,本小姐这次不动你父母。去给我叫苔芗过来。”
二姨娘虽然强势,可是教养出来的奴仆却没有继承到她阴狠的手段。沈槐衣不过随便一炸,苔玉就哭成了这样。
她明明还没有出手呢。
后面苔芗进来的时候沈槐衣正用那件粉袍擦眉间的朱砂,从铜镜中瞥见苔芗瘦小的身影低声道:“这两天是不是没什么消息?”
“坊主说可能要等些时候,但是如果您想的话其他消息我们应该会知道。”苔芗说道,走过来按住沈槐衣的手,拿出浸了水的手帕,细细的帮她擦着眉间,想了想问道:
“小姐,二姨娘刚刚已经派人来催了,将军他们要早去朝堂有要事商议,让您收拾好了就过去大厅用膳。您今日想穿什么衣衫?”
沈家父子原来不在吗?沈槐衣挑了挑眉,怪不得周氏会如此嚣张,居然直接让她撞皇帝的忌讳。
“随意就行。”沈槐衣说道,反正她今日去寿宴的目的并非单纯的只是祝寿。
还有些大人物想去观摩观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