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徒被审问了整整一夜,却一个字都没有说,就在太原府同知转头去看案宗时,那“昏迷”的凶徒突然将自己的舌头咬断了。
鲜血顺着那凶徒的嘴里涌出来,浸透了他的衣衫,流淌在地面上。
凶徒看着地上的半截舌头,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
本来从山坡上落下就摔的不轻,这样一折腾眼见活不成了。
崔祯带着聂忱从大牢里出来。
“有没有看出什么线索?”崔祯问过去。
聂忱道:“这样的死士,不会吐露任何线索,只要让他们找到机会就会自尽。”他见过太多这样的犯人。
聂忱继续道:“从我们进来大牢到现在,除了府衙的人没有谁接近这凶徒。”
崔祯敛目:“死士与大盗相差甚远。”
聂忱道:“这就是最奇怪的地方,死士行刺杀之事,大盗图谋的是钱财,如果没有抓到这个人,或许会以为这就是‘珍珠大盗’所为,可抓到了他,亲眼所见,他与当年那‘珍珠大盗’十分不同。”
崔渭听到这里道:“如果是共犯呢?”
聂忱抿了抿嘴唇:“那‘珍珠大盗’就不是仅仅要行偷盗之事,他还要杀人。”
崔渭道:“时隔七年,‘珍珠大盗’自然和从前不同了,不过一个盗匪收买那么多死士要做什么?难不成还要明抢?”
崔祯在向前走了两步,忽然停下来转过头:“或许他们要拿的东西并不好取,比如山西将要押送去朝廷的禄米银。”
“七年前抢了库银,现在要拿禄米银,”崔渭冷哼一声,“我就看看这大盗怎么从我们眼皮底下劫走银子。”
“大人,”聂忱向崔祯躬身,“我想再去看看那凶徒。”
崔祯点点头,聂忱转身慢慢走向那凶徒的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