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当然知道。——话说,最近和悠仁相处得怎么样?”
在得到不做伪饰的肯定回答之后,这位最强咒术师微微出神,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最终以比平时更为正经的态度,慢吞吞地说着思虑良久的话。
“身为我的学生,没有一个理所应当作为棋子牺牲,即使本人有那样的觉悟也不可以。我从来不为他人的选择负责,但是,还请你转告悠仁一句话。”
青年翘起嘴角,仿佛透过仰面望着自己的雨宫翠看见了另外一人。
“——‘如果你想要活下去,那就可以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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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复咀嚼也吃不透这话中的含义,晚上回到宿舍的雨宫翠疲惫地倒在床上,准备第二天见面再把这句哲言般的叮嘱转告给虎杖。
兔子玩偶外形的咒骸静静地摆放在床头,没有丝毫动静。
雨宫翠在床上翻了个身,从衣兜里摸出手机,浏览费奥多尔最近发来的短消息,在心中一一验证自己的猜想。
信息还没总结完毕,就感觉身下的床铺往下一沉,旁边又多了些许重量。
实体化的太宰治像树懒般粘过来,硬是把他的注意力从手机屏幕上拉开,以再自然不过的娴熟姿态撒着娇。
“好久没有单独陪我了呢,雨宫。”
“毕竟最近比较忙……”
好声好气地解释了这么一句,雨宫翠在对方打滚抗议的前一秒坐起身来,把手机丢在一旁,摆出了举手投降的架势。
而青年只是抬头用鸢色的眼睛凝视他,瞳孔中有两个小小的倒影。
双臂愈发环紧了他的腰,太宰治静静地说:“我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