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校兵士还剩几何?”
对于赵源的问话,韩墨叹了一息:“能够继续战斗的不足三校,两千四百余人,这会儿功夫,只怕又是四五十个重伤的西去了,花铁犁都尉正在料理!”
听得这个结果,赵源的心又再度刺痛,回想北安军行战沙场以来,何时受过这般败战之果?
僵愣片刻后,赵源起身冲李天道:“李将军,某去看看那些弟兄,你暂且歇着!”
“将军请便!”
随后,赵源与李虎、韩墨、黄齐三人来到自家驻地,远远看去,那些各校、各队的弟兄三三两两歪靠在草窝子里歇息,其中的血腥味实在浓厚,让人难以忍受,可这就是北安军的军律,战时不卸甲,不去刃,听鼓备战,听号出击。
“源哥,就在前面,那些个弟兄撑不下去,花铁犁也没办法把他们带走,只能着弟兄挖些土坑,把那些弟兄埋在这里,待日后战风过去,再派人来将其尸骨取出,带回北疆临城,好生安葬!”
李虎低声,赵源字语不言,他快步走到花铁犁的营队前,细眼看去,黑夜中,几十堆篝火摇曳不定,花铁犁带着亲兵正在把死去的弟兄用牛皮包起来,让后放进挖好的土坑里埋掉,只是战败突然,前军弟兄丢失大半辎重,牛皮不足了,就用粗麻带草草捆绑,算是给死去的弟兄穿上亡衣。
当花铁犁把手边的最后一名弟兄放进土坑里后,他才缓缓起身,让后坐在旁边呆呆的看着那一个个土丘。
“花都尉,辛劳了!”
忽然身后传来一语低声,花铁犁一怔,赶紧起身,回头看来,赵源立身面前。
“赵将军,末将一时失神,不知你来了!”
赵源摇摇头,很是疲惫的坐下,随后他招手几人:“都坐下歇歇吧!”
待几人坐毕,李虎率先开口:“源哥,你我自小长大,自然知道我李虎的性子,这北安军是咱们弟兄看着秀哥一点一点养大的,俗言来讲,它就是咱们的兄弟,现在这个兄弟失利,被蛮子给咬了一口,血流不止,若是死战下去,我李虎第一个不退,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