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将军,瞧着天色,闹不好要下雪了…”
周仝小声说着,身旁,韩琮胡乱燥骂一句。
“现在才十月底,秋季还没有落尾巴,如何能下冬雪?更何况在这荒郊野地的…若真是下雪,咱们来吃头都找不来,你可别说这晦气话!”
二人言说中,南宫保将干肉吞进腹中,灌了口烈酒,道:“今年老天作弄,旱灾、涝灾一股脑扔在了大夏土地上,就真是来个十月寒雪也不足为奇,听西来的外族商队说,鞑靼族内秋虫过野,把能吃的东西都给嚼没了,也正是这个原因,几十年不敢犯夏的鞑靼竟然再动兵戈,效仿北蛮畜生们,来咱们地界上找食吃…”
“那群荒丘山野里的杂碎,来一个,老子杀一个,来两个,老子剁他一双!”
周仝粗声粗气,南宫保只道摇摇头。
待弟兄们吃完食,歇完脚,南宫保正要下令各队弟兄起行,放出去的斥候如兔子逃鹰似的飞驰而来。
那斥候飞骑狂奔,只把马匹跑死,冲至近前,斥候来不及勒马,更是一头滚下马背,即便如此,斥候还满是惊恐的急言。
“南宫将军…鞑子来了…来了…”
听此,南宫保神色骤变:“从哪个方向?多少人?”
“放眼望去,铺天盖地啊…”斥候被吓的脸色煞白:“就从察喇湖北面的荒丘过来了…”
察喇湖荒丘北面,鞑靼喀山族胡咄葛氏首领舍不勒亲领本氏一万勇骑,踏着黄沙野草走进了大夏与鞑靼间的空置界。
望着一览无余的荒原,身着裘皮服饰、肩插翎羽的舍不勒首领鹰目四看,让后他举手横落,自有勇士发号,停下队列。
“舍不勒首领…突布干勇士问您…为何停止前进!”
“让突步干来见我…”
不多时,一披着豹裘甲的棕发褐色皮肤的汉子奔来。
“首领…为何停止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