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两日心魂不宁,也不知家父情况如何?”
林秀拍着秦宇至的肩头,宽慰道:“帅师虎将,威扬天下,陆言这等叛将连愚弟都战不过,可想燕王麾下军力如何?以老帅之能,定然无事!况且我军顶多五日,就能赶到濮阳,介时和老帅南北夹击,燕王必败!”
听着林秀的话,秦宇至笑笑:“仲毅,为兄当真没看错你,只是为兄此刻又有些怨天不公!”
“宇至哥,此话怎讲?”
秦宇至起身,望着远处的天际浮云,道:“仲毅,倘若你是将门出身,以你的心性能耐,必然如大鹏入空,远至九万里…”
“宇至哥,你这夸赞可让愚弟担不住!”林秀苦笑:“世人有命,岂能乱改,想我不过是商贾贱位出身的秀才,现在已经位进忠武将军,由心来讲,我已经很满足了!”
如此忠厚的话若是别人说出,秦宇至肯定会当做屁话,但若由林秀说出来,那就是实实在在。
秦宇至与林秀歇脚交谈中,刘磐急急来报。
“将军,黎军拔营西进走了,这是张祁留给你的书信!”
林秀稍微愣神,接过书信粗略看来一眼,他道:“立刻备马!”
可当刘磐把马牵来,林秀却又改变了刚刚的想法,末了他把张祁的书信给撕碎扔掉,秦宇至问道:“仲毅,你那书院好友说了何事?”
“张祁与我不同道,可更不同路,他若想去中都的风云之地,那就随他去吧!”
林秀轻描淡写揭过张祁率部离开的事后,他与秦宇至回到将帐,商议接下来的进军路线,不消片刻,帐外传来阵阵杂乱。
“赵都将,你有什么事?容属下前去通报一声,你这样闯进去,连亲王世子在里面,会让将军脸上无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