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毛云不解。
“还要我说第二次?”
听出赵源话里的愠气,毛云不敢拖沓,赶紧命令左右打开牢门,待数百名东州兵士来到校场上时,赵源缓息高声:“走吧,回你们的家去,别再打仗了!”
“什么?”
一言即出,惊然四起,那些东州兵士全然不相信赵源所说何意,看着目若呆鸡的俘虏,赵源走到刚才那名兵士身前:“你叫什么?”
“回将军,小人周长禄,东州先锋营三校一都五队的队正!”
“东州哪里人氏?家中还有何人?”赵源再问。
“禹城人氏,家中还有双亲!”周长禄说完,使劲咽了口,憋憋心气道:“将军,您真的要放了我们?”
“我赵源说一不二,你们走吧!”
听到这里,数百东州兵士面色喜悦,可毛云等北安兵士却急了,毛云上前,附耳低声:“校尉,万万不可,这些精壮汉子拿起枪刃就是兵,咱们和东州军的梁子已经结下,万一…”
“战非人过,可若人屠保己…就是我的罪!”
赵源顶下毛云的话,看向周围的本部兵士:“东州军,北安军,都是大夏的军行,也都是大夏的子民,战,只因为权者当道,他们无法抗拒,只能听令,可现在他们已经败了,是我北安军的俘虏,不再受之东州军的军令,所以…如何处置他们,是我北安军的权力,而我赵源…没必要手刃同胞兄弟,这个理儿,你们怎地不明白?”
对于这些话,毛云等北安兵士已经知晓赵源的心意,便退身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