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的是,十几年后这个人会说出悔创阿里的名言,成为福报提倡者。
“陶......陶树波?”,就在李江河和陶树波在外滩注视黄浦江的时候,一个男人的声音突兀地插了进来。
“嗯?”,陶树波循声看去,“你是?”
“我是隋骏啊,你忘了,咱们是同一批入职的编辑”,男人说道。
“隋骏?哎呀,你这样子变化真大”,陶树波恍然大悟,“你这胖了太多了。”
“别提了,有时候照镜子,我自己都认不出自己来”,隋骏也感叹道:“倒是你没什么变化,我听说你去应天做记者了?”
“是啊,这不是沪城车展,报社派我出差嘛”,陶树波偶遇古人,心情不错,“老隋,现在杂志社伙食这么好了?”
“哎,伙食就那样吧,这叫中年发福,不过我也刚辞职了,管他呢”,隋骏摆摆手。
隋骏戴着个银框眼睛,穿着黑衬衫,老式的卡其长裤,肚子那里还突出来一块,面相挺和善。
“你这也快四十了吧”,陶树波咂咂舌,“怎么说不干就不干了,找好下家了?”
“没呢,都是狗屁倒灶的烂事”,隋骏摸出一根烟点上,解释道:“之前杂志社老板换人了,纯属外行指导内行,本来编辑工资就少,还不按时发。”
“那老隋你这也太冲动了”,陶树波劝到:“咱们也不年轻了,混混日子呗。”
“不是我不想混日子,是实在混不下去了”,隋骏骂道:“现在管杂志的是一个富二代,二世祖,鼻孔朝天,学个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就拿自己当文化人了,非要在杂志上发表自己的狗屁文章,我们成了保姆了。”
“TMD”,隋骏国骂出口,“连抄都不会抄,前几天被人告剽窃,老板还想把我推出去挡刀,我可去他的吧。”
陶树波听见富二代下意识把目光转向李江河。
“这是?”,隋骏这才注意到李江河,之前一说起伤心事,全然不顾及周围了。
“我师弟,也是应大的,还没毕业”,陶树波介绍道。
“你好你好”,隋骏伸出手来跟李江河握了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