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松溪和俞岱岩沉默片刻,明白张三丰的一片心意,离开这木屋后,师兄弟便去备张三丰一路从武当到福建莆田的包袱。
张三丰在屋中盘膝打坐,只等张无忌醒来,便出发。
小镇外的石碑满是风沙的痕迹,沈奈从马背上跳下,在那石碑前看了好一会,也没看清楚那是什么字。
“中间那个字,底下倒是有些像水...”沈奈脚尖一点,跳上马背,在马背上坐下。
若是成人体型,可以轻松踏上马蹬上马,现在还是个小孩子呢,只能这样子跳来跳去。
朱重八在旁看了沈奈一眼,好奇问:“沈兄弟,没想到你年纪小小,会武功不说,还会认字,说来好奇,你也说了,你如今才七岁,你这一身能耐是何人教授你的?”
“我当时本是跟着一伙乞儿在市斤游荡,刚被那些人抓了关进笼子里,当时看见你,不是我说,我那时真觉得你挨不过去了。”
“哪有人风寒这般严重还能活下去,没钱医治,一开始小小风寒,拖来拖去成了丧命,我可见的多了。”
朱重八看了那被风沙吹模糊的字碑,上看下看也看不出一个“水”字来。
他心中自嘲,对哦,就算沈兄弟指着告诉我,到底哪一个是这个字,我朱重八下回见了,怕也是认不出来的,以前又没学过几个字,充什么肚子里有墨水的样子。
沈奈只听得马上的少年用平淡的语气说:“也不定是没钱才拖出事,有些有钱人也会因风寒丢命,那时候我的好日子就来了,他们会办白事,白事的酒席不拒人的,好些人会嫌弃晦气,回回厚着脸皮去,都能吃挺饱。”
沈奈想了想自己刚进这个世界的情况,又想想那段毫无力气的时间,不仅身上回忆起了乏力和冷,喉间仿佛又出现了那粗糙至极的干饼子。
再往前...
“原来是和父亲在江河上讨生活的,靠水吃水,不过父亲与我相依为命,倒是疼爱我。”
这是原身的真实经历。
沈奈看似说了,却又什么也没说,毕竟总不能和这人说,自己这是踏破虚空几次,算起来活了许久,才在七岁看着挺厉害的吧...让他自己脑补去。
说起原身,沈奈想起那说谎的商队之人,哪怕他们已死,也不免对其生起一丝烦躁之气。
要不是那些人多此一举将我从石块上拉走,我醒来便能慢慢顺着河回到原身的家中,再如何家徒四壁,也有个避风所。
八格格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