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暮点头,“是。”
“是不是月子期间没小心,又受凉了?”老中医问。
林雨暮紫葡萄般的眸子暗了暗,声音轻若飞絮,“嗯。”
当初她刚到欧洲,出机场的时候,天正在下大雨,失魂落魄的她沉浸在离开孩子的悲伤中,等到她有所察觉时,已经被大雨彻底浇透,那个时候,她还没有出月子。
“你们这些年轻人,以为自己年纪小,不听老一辈的话,月子期间不守陈规,落下病根,后悔都……”
“有办法医治吗?”迟夜勋低沉的声音打断老中医的喋喋不休。
“调理加细养,期间忌生冷,忌辛辣,手脚别沾冷水。”
老中医捋一把自己的山羊胡,开始开药方。
开完药方后,迟夜勋跟林雨暮出了医生的办公室,迟夜勋将手里的药方递给等在门口的保镖。
保镖拿着药方立刻去了药房,迟夜勋跟林雨暮出了医院,来到劳斯莱斯车前。
大约十几分钟后,保镖将一大包药递给迟夜勋。
迟夜勋接过药,放到车后座,然后对林雨暮说:“上车。”
劳斯莱斯很快驶离济慈,驾驶座上的迟夜勋对林雨暮说:“药我带回去,家里的佣人煎好后,会给你送过来。”
林雨暮靠在车窗上,淡淡开口:“不用了。”
“我不嫌麻烦。”迟夜勋用余光扫了一眼情绪有些低落的林雨暮。
“我怕你下毒。”林雨暮冷哼一声。
提起三年前的事,林雨暮心里被自己刻意藏起来的怨气激活,她的脸色很差,原本红润的唇角也变得惨白一片。
当年被逼无奈之下的骨肉分离,让她此刻心绪难平。
迟夜勋用一只手快速的捏了捏林雨暮的有些冰凉的手,“听话。”
林雨暮不再说话,这一刻,她忽然不想跟迟夜勋说任何的话,哪怕是吵架,她都懒得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