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夜勋坐到朝雨暮身边,拿起床头的毛巾,将朝雨暮额头乃至脖子上的汗水擦干净。
当他看到被朝雨暮快要咬破的嘴唇时,想起刚才程雅的话。
“开始疼了吗?”
朝雨暮阖着的眼眸没有睁开,薄如蝉翼的眼睫上粘上的汗水,如同淋了雨的彩蝶,无力的垂着。
朝雨暮攥紧手心,轻轻的“嗯”了一声。
“要叫医生吗?”
朝雨暮摇摇头,“医生也没办法,忍忍就好了。”
看着朝雨暮强忍着痛苦的模样,迟夜勋的心底再次疼得无以复加。
这一生,他只为两个人这样疼过,一个是他的父亲迟经年去逝的时候。
那个时候,对他而言更多的是悔,他母亲走的时候他还很小,小的都不记得自己的母亲长什么样子,而他父亲为了他,不仅要当严父,还要扮演慈母的角色。
记忆中,父亲迟经年总是一副温润如玉,静雅居士的模样。
迟经年没有经商天赋,倒有几分文人雅士的随性自然,迟老爷子看着迟氏在迟经年手里日日衰败下去,心里万分着急。
这个时候他发现了性格固执,沉冷,不局于大情小爱的迟夜勋跟年轻时候的他到有几分相似。
于是迟老爷子要求还不满二十岁的迟夜勋大学毕业后立刻代替迟经年继承迟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