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在这里想什么?”
迟老爷子的态度很奇怪,没有最初的慈祥和蔼,也没有寿宴上的冷漠疏离。
而无论迟老爷子的态度如何,朝雨暮面对这位八十岁的老人,心中始终怀有愧疚。
朝雨暮轻轻一笑,“没什么,只是觉得这里很美,也很静,要是能常年生活在这里,倒也不错。”
“你要真每天在这里生活,又该嫌弃这里枯燥无味了。”迟老爷子难得的笑出声。
自从知道朝志成很可能跟迟经年的死有关后,朝雨暮面对迟老爷子,再也没有之前的轻松自在,就像此刻她根本不知道要跟迟老爷子说什么。
“丫头心不静,有没有兴趣去禅房跟我抄写佛经。”
朝雨暮抬起眼眸,“可是我不懂佛经。”
“没关系,反正也没别的事干,替你外公外婆,和你妈妈都抄一些,顺便静静你自己的心。”
迟老爷子说着转身向寺院的大门走去,朝雨暮也赶紧跟上去。
寺院的禅房里,中间矮桌上的香炉里,燃着的檀香发出馥郁清香的香甜味。
古色古香的装修,简单的线条,空旷的房间,让人生出一种声临其境,与世隔绝的孤独。
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地毯上摆着的矮桌上,笔墨纸砚,样样齐全。
朝雨暮脱掉脚上的鞋,走进禅房,迟老爷子指着自己桌旁不远处的另一方小桌。
“坐吧。”
朝雨暮跪坐到蒲团上,从笔架上挑了一只趁手的毛笔,桌子的左上角铺着的黄色绸缎上写着一段朝雨暮看不懂的《往生咒》。
朝雨暮依样画葫芦的将《往生咒》誊抄在宣纸上。
迟夜勋进来的时候,看到景象是,手握毛笔的女孩神情专注,藏在高领毛衣下白嫩的脖颈上,隐隐还能看到他昨夜留下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