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夜勋端坐在椅子上,沉冷的眼眸波澜不惊,手指轻轻敲着旁边的金丝楠木方桌,没有理会女孩的求助。
陈管家:“小毓小姐,你别让我们为难,你要再不走,我只好让门口的保镖带你回房间了。”
魏泽毓站起身摇着头,看向上座的迟老爷子,“爷爷,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您别关我禁闭,好吗?”
迟老爷子又喝了一口茶,“小毓,你是我迟家唯一一个女孩,这些年对你的任性,只要不过分,我也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是你现在越来越过分了。
雨暮是你长嫂,你对她恶语相向,公然挑衅是为不敬,她的弟弟进了我迟家的门,就是我迟家的客,你对他冷嘲热讽,当着大家的面揭人伤疤是为不仁。
我迟家怎么会教出你这样的孩子,事到如今,你还不知道该给谁道歉,我念你是女孩子,让你闭门思过已是从轻发落,要是换成迟家的男孩子,这个时候早就家法伺候了。”
迟老爷子面色不善,看着站在魏泽毓旁边的陈管家。
“带她下去,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出来。”
心高气傲的魏泽毓心不甘情不愿的收起眼底的泪水,站起身。
带着希翼的眼眸轻闪,看向对面眸色生冷的男人,心里摇摇欲坠的火苗最终熄灭。
转身前,魏泽毓双目通红,狠狠的瞪了一眼朝雨暮。
魏泽毓离开后,迟老爷子面带微笑,看向朝雨暮。
“丫头,你初进我迟家的门,就让你看笑话了,都怪老头子家教不严,把小毓惯的无法无天,她刚才的话,你别介意,爷爷代她跟你道个歉。”
朝雨暮目光清澈,声音如穿山而过的细风,“爷爷,您严重了,我是小毓的嫂子,自然不会怪她的,她还小,大过年的,您也别真的关她禁闭。”
对面的魏少华面色微白,他很快顺着朝雨暮的话说:“要说有错,也是我的错,养不教父之过,小毓刚出生不就,她母亲……,她从小没有母亲,所以我才会对她格外宽容一些。
把她惯的不知天高地厚,任性妄为,让她冲撞了你这个做嫂子的,三叔在这里跟你赔个不是,过完年回去,我会好好教训她的。”
朝雨暮初到迟家,她也不想把事情闹得太僵,“三叔客气了,她也就是心直口快了些,我不会跟她计较的。”
不过听魏少华刚才的话,他和前妻之间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不便被外人知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