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是她曾经一剑刺落留下的伤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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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妖兽盘空,数量实在太多,士兵们极难对付这种空中的禽鸟,损伤极大。
危急关头,北冥君以琴音击退了盘旋天际的数百只锥鸟,这才护住了城中大部分百姓的性命,但他自己的真元也因此大量耗损,何况先前为了封印天机鼎,也已经耗了不少真气,还未完全恢复呢。
可看敌方的架势,这显然只是试探,接下来只怕还有更猛烈的进击。
阿镜镇定心神:“你现在该做的是好生调息,怎么又上来做什么?”
“我不想你一个人站在这里。”北冥君回答。
阿镜仰头看着他,终于举手挽住他的手臂:“我陪你回去。”
北冥君微笑:“好。”
两人才下了城头,灵崆奔来,气喘吁吁地说道:“大事不妙了,吾听人说,那个被关在牢里的水滢不见了。”
水滢不见了,连原先保存在知府府衙的天机鼎也不见了。
三日后,城外传来消息,叛贼新皇领了十万大军,向着北安县城开拔,准备同北冥国师一决生死输赢。
虽然叛贼所说的十万大军未必是真,但从城头上看去,魔军密密麻麻,一望无际似的,这幅情形,却着实令人悚惧。
如果不是北冥国师亲自坐镇,上次以琴音击落上百妖兽的场景又大大地鼓舞了士气,只怕大部分将士都会因为这幅可怖场景而丧失斗志,临阵脱逃。
突然阿镜目光一变,对北冥君道:“你看那是谁?”
北冥君正也瞧见了那人,灵崆先叫说:“啊……是她。”
就在敌方阵营,象征着帝王的大纛之下,新皇身边儿站着一个身着玄裳长发飘飘的女子。
她的手中托着一个小小地天机鼎,神色冷傲。
正是水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