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夜深, 阿镜睡在房中, 想着水滢所说,难以安枕。
灵崆先前跟灵犀吵闹,腾挪跳跃的时候被雪滑了一跤, 又被酒醉的灵犀扑上去压个正着,把满身的毛蹂/躏的不成样子,便哼唧着让阿镜给它顺毛。
阿镜心不在焉,勉强给它拢了几下, 差点又薅下一撮。
灵崆疼得叫了起来,回头道:“要死了,你是不是灵犀那混账蛇派来报复的?”
阿镜忙收手,又道歉。
灵崆舔了舔毛:“今晚上你是怎么了, 失魂落魄的。”
阿镜终究忍不住, 就把水滢跟自己说过, 要跟北冥君双修的话告诉了灵崆。
灵崆听了, 瞪圆了猫眼:“她竟这么跟你说的?”
阿镜点头。
灵崆看着她的神情,突然奸笑道:“那你是怎么想的?”
阿镜鼓了鼓双眼, 无话可答。灵崆笑说:“那天机鼎不是正经之物,但用来双修是不错的,如果真找到合适的道侣, 修习起来,比方圭观主那种法子要更快许多了。”
阿镜道:“这么说, 你是觉着这个法子好?”
灵崆了然地问道:“镜儿, 你若是不喜欢, 为什么不当面回绝了水滢?”
阿镜仰头叹了口气:“她又不是跟我双修,如果要回绝,国师自然会回绝的,哪里轮得到我说?”
灵崆说道:“那如果国师答应呢?”
阿镜紧锁眉头想了半晌:“那我就准备贺礼恭喜他们。”
灵崆大笑:“难道你不会吃醋?”
阿镜躺倒,把被子拉高遮住脸,并不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