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北冥君同凤明说“相思病”的时候, 另一辆车上,阿镜正在询问灵崆关于先前没说完的那个话题。
“另一个可能”。
张春因为天不亮就给叫起来上车赶路, 所以一进车厢就倒头睡了。
在张春的如雷鼾声中,阿镜悄悄问灵崆道:“如果国师跟秋水君长相一样并不只是巧合, 那鬼骨扇上的阴力并不吞噬他的另一个可能是什么?”
灵崆猫眼转动:“呃……也许是他功力太高,阴力不敢触他逆鳞咯。”
“这样?”阿镜睁大双眸, 想了想却道:“不对, 你先前说过, 假如他真是秋水君转世, 那扇子上的阴力绝不会放过他的, 还会先吃了他呢。”
“哟……”灵崆低头, 嘀咕道:“你的记性倒不错。”
阿镜着急:“你到底还知道什么?”
灵崆说道:“吾虽知道一些, 但……说不对还好,若说对了,又怕泄露天机。会遭到报应。”
“你只是一只猫,会遭到什么报应?”
灵崆爱惜地舔了口自己油光水滑的皮毛:“你懂什么……若是那上头趁着我不注意,来一道天雷打过来,也是要皮破毛焦的。”
如果这话是张春听见, 那胖手只怕立刻扑过来一番蹂/躏。
只是阿镜到底不同,听了这话,反而忙伸手抓抓灵崆的下颌, 一边替它挠痒痒, 一边柔声道:“我知道灵崆是不怕这些子虚乌有的, 何况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你告诉我,就解了我的疑难如同救命一般。”
灵崆听到好话,又被挠的十分舒服,便发出极受用的咕噜噜叫声:“丫头,你可知道仙人最忌讳的是什么?”
阿镜想了想,试探道:“凡心大动,心血来潮?触犯天条,行为不端?”
灵崆笑说:“对你来说或许如此,那如果是对秋水君那样的人来说呢?”
阿镜一呆,以上这些果然好像对秋水君不适用。
她摇了摇头:“我可想不出他有什么可忌讳的。”那位本就是九重天诸神仙的楷模,不然怎么又能担当铁面无私冷情狠辣的司刑呢。
灵崆道:“哎呀,你怎么想不通,假如他也有了凡心大动心血来潮的时候呢?”